第五十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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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八章
“夫人，接下來我們會經過河南府，我們是去河南府歇晌，還是在今晚趕到南陽府？”玲瓏拿著一張輿圖，細細看著，問道。
尋菱接過輿圖，看了一會，回道：“直接去南陽府吧，你待會讓車夫去給馬多餵點糧草。”
“是。”玲瓏應聲。
一切準備就緒以後，三人往馬車走去，正準備上馬車，卻從飯館裏跟著走出來兩名男子。
其中一個看起來約莫三十來歲，中等身材，長相頗為方正，除了嘴角有一道小小的刀疤看起來比較猙獰，整體看上去憨厚老實；另一個是上了年紀、頭發白了半個頭的老者，臉上皺紋縱橫，向兩旁耷拉著的灰白眼睛裏盛滿了老者當有的慈善笑意。
老者緊跟上來，攔住尋菱她們三個，作揖和藹道：“三位姑娘，方才在飯館裏不小心聽到了幾位的談話，你們可是要去南陽府？”
尋菱幾個頗感詫異，不知老者何意，是以並未敢立即點頭。
老者又帶著將幾人驚嚇到的歉意笑著解釋道：“姑娘不知，這裏去往南陽府約莫還要一日的路程，路途遙遠，且途中會經過老矮山，那裏時常會有山匪出沒，老朽只是看你們幾個是姑娘，便冒昧打擾，提醒你們，如若不嫌棄，我們正好也要去南陽府，老朽知道如何繞道老矮山，避開危險。”
玲瓏和雲桑眼中帶著一絲怯意，齊齊轉頭去看尋菱，尋菱微微瞇了瞇杏眸，心裏略微思索一番，方微笑著禮貌回道：“多謝大爺，只是我們不習慣與人同行，您的好意，我們心領了。”
說完，尋菱率先轉身準備踏上馬車，剛上馬車，卻聽到後頭不遠處的一輛破舊馬車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：“唉，你們還在磨蹭什麽呢？幺女還在家裏等著呢！”
尋菱探頭瞧了瞧，見從後頭那破舊馬車裏探出一個頭發發白的老嫗出來，似乎已經等得不耐煩了。
“就來，就來，就來了！”方跟她們說話的那名老者聽了，連忙回頭向那破舊馬車走去，那中年男子也跟了過去。
玲瓏和雲桑也跟著尋菱上了馬車，幾人坐穩以後，車夫駕馬方走出了幾丈遠，又被尋菱叫停了。
尋菱跳下馬車，攔住身後正準備行駛的破舊馬車。
駕馬的中年男子剛揮起的鞭子被硬生生的壓了下來，詫異地看著尋菱。
老者聞聲掀開簾子探出頭來。
尋菱尷尬地笑了笑，道：“大爺，方才我在車上想了想，還是與你們同行得好，相互也有個照應，不知大爺可還願意？”
老者捋著灰白的長須，笑道：“當然好，那你們跟著我們的馬車，往前行就是。”
尋菱點點頭，方回了馬車。
玲瓏和雲桑不解，玲瓏疑惑開口問道：“夫人，方才不是說了不與他們同行嗎？怎麽又變了？”
尋菱解釋道：“方才在早餐鋪子裏，不知你們有沒有細聽，後座的人在談論前幾日這附近發生的盜匪案，想來這裏治安並不是很好。與那老者同行的，還有一名老嫗，看起來並不像是壞人，我們只是跟著他們的車走，又不是同車，況且路上也有路標，我們多註意些便是。”
玲瓏和雲桑詫異，雲桑驚道：“夫人，那飯館裏的人說的又不是雅語？您是如何聽懂的？”
尋菱解釋道：“這裏人說的話和荊州的頗為相似，我幼時在那裏呆了這麽久，當然能聽懂。”
玲瓏和雲桑皆是一片沈默。
尋菱又道：“到了南陽，我們去買一個健壯些的男仆，這樣路上也安全些。”
玲瓏和雲桑連連點頭。
從日頭初升一直到日上中天，兩輛馬車一直在路上奔波，到了該用午飯的時候，眾人才在路旁一個驛站附近停了下來。
離驛站不遠，有一家酒樓，規模不大，來往的過路人也不多。
大爺從破舊馬車上下來，笑瞇瞇對尋菱她們說道：“我那老婆子說餓了，不若我們在此停歇一會，用個午飯？”
尋菱她們也正餓得肚子咕嚕響，便微笑著點頭答應了。
既一路同行了那麽久，尋菱她們也便不好與大爺他們分開而坐。
幾人坐在一處，閑聊了起來。
尋菱問道：“大爺，為何大娘不下來同我們一起用飯？”
大爺灰白的長須顫了顫，嘴巴抿了抿才解釋道：“我那老婆子患了腿疾，已經在床上躺了三年了，前不久聽說懷慶府這邊有一個郎中，專治腿疾，便巴巴地趕來瞧病，我一個人跑不動這麽遠，便托我兒一同前來，家裏還留著一個八歲大的女娃呢。”
尋菱聽了，往坐在大爺一旁的中年男子看去，中年男子一直沒有說話，此時聽大爺突然提起，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來。
尋菱正想問為何只有一個女娃在家，大爺卻又率先絮叨起來：“我這兒啊，孝順，卻是個苦命的，家裏沒錢，老婆也跟人跑了，只留下了個女娃給我們，她叫幺女，幺女可憐，你大娘啊，心疼她，郎中沒找到，又催著我們趕緊回家，說腿也不看了。”
“那郎中沒找到？”尋菱問。
“是啊，本就是個沒影的事情，先前聽說那是個游醫，在懷慶府那一帶滯留了一段時日，便想著去碰碰運氣。”
聽起來是個不太幸運的故事，玲瓏雲桑聽了臉上露出同情來，尋菱也沈默了下來。
直到小二將飯菜送了上來，幾人才又熱絡了起來。
用過飯後，幾人繼續向前趕路，如此馬不停蹄，估摸著也要到天黑以後才能趕到南陽府。
晌午過後，日頭更加毒辣了一些，此時雖已是深秋，可越往南走，日頭越毒。
走到一處三叉路口時，大爺從馬車上下來，征詢尋菱她們的意見：“前方如果繼續往大路走，便要經過老矮山，若是往右邊小路走，便可避開，不知姑娘們想走哪條道？”
“大爺走哪條？”尋菱問。
“我們啊，走小路，習慣了，雖是本地人，可也不願碰到老矮山的山匪。”大爺回道，蒼老的臉上竟顯良善。
尋菱心底盤算了一番，便回道：“那我們跟著大爺走吧。”
“好嘞！”大爺對自己這個當地引導者似乎頗為滿意。
馬車重新上路，向右拐進了大爺說的那條小路。
雖是小路，不太寬敞，好在路面平坦，走起來也頗為順暢。
臨近日落時分，馬不停地喘著粗氣，想是口渴了，眾人便在前方一個小小的茶棚停了下來。
馬車夫和大爺的兒子去給馬餵草飲水，尋菱幾個和大爺則坐在茶棚底下歇息，等著擺這茶棚的婦人上茶，可婦人似乎解手去了，需稍等一會。
大爺和氣說道：“等過了這兒，前面有一個岔路口，你們往左，上大道，約莫再跑上一個時辰，便可以到南陽府城了，我們就住在離這不遠處的一個村子裏，到了那，我們老兩口會下車，我兒子要去南陽，會繼續與你們同行的。”
尋菱微笑著表示感謝，又向玲瓏遞了個眼色，玲瓏明白，迅速從包裹裏取出一些銀子出來。
尋菱轉身看了看，又從自己的荷包裏補充了一些，方送到大爺眼前，微笑道：“大爺，多謝您這一路帶著我們，我們沒有什麽可送給您的，這些，您收著。”
大爺一看，面露惶恐，連忙推脫，卻被尋菱制止：“這些便當是我給幺女買好吃的，多的，您便留給大娘看病罷。”
一時間，大爺渾濁的老眼裏閃過一絲淚花，淚光裏滿是感激，想來生活卻是十分辛苦的。
大爺不再推脫，將銀子小心地收好，回頭看了看正在餵馬的兒子，小聲說道：“姑娘，請稍等。”
說完，大爺往馬車上走去，中年男子瞟了大爺一眼，沒當回事，繼續給馬餵草。
不過片刻，大爺便從馬車上下來，朝尋菱她們走了過來。
大爺四處望了一眼，趁人不註意，快速地往尋菱手中塞了一張字條。
大爺似乎是想給尋菱傳遞一些什麽消息，卻又如此小心謹慎，想必是不想被別人看到。尋菱便小心地將字條放進袖兜裏，直至上了馬車，拉好車簾，才將字條取出來，展平後一看，霎時臉色蒼白。
玲瓏雲桑見了尋菱的反應，頗為詫異，湊近一看，只見字條上寫著：兒子是假，幺女是真，莫要相信“兒子”的話。
只寥寥幾字，背後的危險便呼之欲出。
興許，如若她們到了南陽，聽信了男子的話，去了某家酒樓，便再也不能出來；又或許，半途中男子找借口停車，直接將她們幾人綁了，再拿去賣了……
尋菱、玲瓏和雲桑呆楞楞地僵在那裏，心“砰砰”跳著，手心也淌出細汗來。
馬車到了前方路口，有三個青壯年男子正侯在那裏，幾人幫著老人將老嫗從馬車上背了下去。
其中一名男子直接背著老嫗向村子裏走去，大爺緊跟其後，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尋菱她們幾眼，終是無奈，蹣跚著步子離去。
剩下的兩名男子則跟著上了中年男子的馬車，繼續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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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，接下來我們會經過河南府，我們是去河南府歇晌，還是在今晚趕到南陽府？”玲瓏拿著一張輿圖，細細看著，問道。
尋菱接過輿圖，看了一會，回道：“直接去南陽府吧，你待會讓車夫去給馬多餵點糧草。”
“是。”玲瓏應聲。
一切準備就緒以後，三人往馬車走去，正準備上馬車，卻從飯館裏跟著走出來兩名男子。
其中一個看起來約莫三十來歲，中等身材，長相頗為方正，除了嘴角有一道小小的刀疤看起來比較猙獰，整體看上去憨厚老實；另一個是上了年紀、頭發白了半個頭的老者，臉上皺紋縱橫，向兩旁耷拉著的灰白眼睛裏盛滿了老者當有的慈善笑意。
老者緊跟上來，攔住尋菱她們三個，作揖和藹道：“三位姑娘，方才在飯館裏不小心聽到了幾位的談話，你們可是要去南陽府？”
尋菱幾個頗感詫異，不知老者何意，是以並未敢立即點頭。
老者又帶著將幾人驚嚇到的歉意笑著解釋道：“姑娘不知，這裏去往南陽府約莫還要一日的路程，路途遙遠，且途中會經過老矮山，那裏時常會有山匪出沒，老朽只是看你們幾個是姑娘，便冒昧打擾，提醒你們，如若不嫌棄，我們正好也要去南陽府，老朽知道如何繞道老矮山，避開危險。”
玲瓏和雲桑眼中帶著一絲怯意，齊齊轉頭去看尋菱，尋菱微微瞇了瞇杏眸，心裏略微思索一番，方微笑著禮貌回道：“多謝大爺，只是我們不習慣與人同行，您的好意，我們心領了。”
說完，尋菱率先轉身準備踏上馬車，剛上馬車，卻聽到後頭不遠處的一輛破舊馬車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：“唉，你們還在磨蹭什麽呢？幺女還在家裏等著呢！”
尋菱探頭瞧了瞧，見從後頭那破舊馬車裏探出一個頭發發白的老嫗出來，似乎已經等得不耐煩了。
“就來，就來，就來了！”方跟她們說話的那名老者聽了，連忙回頭向那破舊馬車走去，那中年男子也跟了過去。
玲瓏和雲桑也跟著尋菱上了馬車，幾人坐穩以後，車夫駕馬方走出了幾丈遠，又被尋菱叫停了。
尋菱跳下馬車，攔住身後正準備行駛的破舊馬車。
駕馬的中年男子剛揮起的鞭子被硬生生的壓了下來，詫異地看著尋菱。
老者聞聲掀開簾子探出頭來。
尋菱尷尬地笑了笑，道：“大爺，方才我在車上想了想，還是與你們同行得好，相互也有個照應，不知大爺可還願意？”
老者捋著灰白的長須，笑道：“當然好，那你們跟著我們的馬車，往前行就是。”
尋菱點點頭，方回了馬車。
玲瓏和雲桑不解，玲瓏疑惑開口問道：“夫人，方才不是說了不與他們同行嗎？怎麽又變了？”
尋菱解釋道：“方才在早餐鋪子裏，不知你們有沒有細聽，後座的人在談論前幾日這附近發生的盜匪案，想來這裏治安並不是很好。與那老者同行的，還有一名老嫗，看起來並不像是壞人，我們只是跟著他們的車走，又不是同車，況且路上也有路標，我們多註意些便是。”
玲瓏和雲桑詫異，雲桑驚道：“夫人，那飯館裏的人說的又不是雅語？您是如何聽懂的？”
尋菱解釋道：“這裏人說的話和荊州的頗為相似，我幼時在那裏呆了這麽久，當然能聽懂。”
玲瓏和雲桑皆是一片沈默。
尋菱又道：“到了南陽，我們去買一個健壯些的男仆，這樣路上也安全些。”
玲瓏和雲桑連連點頭。
從日頭初升一直到日上中天，兩輛馬車一直在路上奔波，到了該用午飯的時候，眾人才在路旁一個驛站附近停了下來。
離驛站不遠，有一家酒樓，規模不大，來往的過路人也不多。
大爺從破舊馬車上下來，笑瞇瞇對尋菱她們說道：“我那老婆子說餓了，不若我們在此停歇一會，用個午飯？”
尋菱她們也正餓得肚子咕嚕響，便微笑著點頭答應了。
既一路同行了那麽久，尋菱她們也便不好與大爺他們分開而坐。
幾人坐在一處，閑聊了起來。
尋菱問道：“大爺，為何大娘不下來同我們一起用飯？”
大爺灰白的長須顫了顫，嘴巴抿了抿才解釋道：“我那老婆子患了腿疾，已經在床上躺了三年了，前不久聽說懷慶府這邊有一個郎中，專治腿疾，便巴巴地趕來瞧病，我一個人跑不動這麽遠，便托我兒一同前來，家裏還留著一個八歲大的女娃呢。”
尋菱聽了，往坐在大爺一旁的中年男子看去，中年男子一直沒有說話，此時聽大爺突然提起，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來。
尋菱正想問為何只有一個女娃在家，大爺卻又率先絮叨起來：“我這兒啊，孝順，卻是個苦命的，家裏沒錢，老婆也跟人跑了，只留下了個女娃給我們，她叫幺女，幺女可憐，你大娘啊，心疼她，郎中沒找到，又催著我們趕緊回家，說腿也不看了。”
“那郎中沒找到？”尋菱問。
“是啊，本就是個沒影的事情，先前聽說那是個游醫，在懷慶府那一帶滯留了一段時日，便想著去碰碰運氣。”
聽起來是個不太幸運的故事，玲瓏雲桑聽了臉上露出同情來，尋菱也沈默了下來。
直到小二將飯菜送了上來，幾人才又熱絡了起來。
用過飯後，幾人繼續向前趕路，如此馬不停蹄，估摸著也要到天黑以後才能趕到南陽府。
晌午過後，日頭更加毒辣了一些，此時雖已是深秋，可越往南走，日頭越毒。
走到一處三叉路口時，大爺從馬車上下來，征詢尋菱她們的意見：“前方如果繼續往大路走，便要經過老矮山，若是往右邊小路走，便可避開，不知姑娘們想走哪條道？”
“大爺走哪條？”尋菱問。
“我們啊，走小路，習慣了，雖是本地人，可也不願碰到老矮山的山匪。”大爺回道，蒼老的臉上竟顯良善。
尋菱心底盤算了一番，便回道：“那我們跟著大爺走吧。”
“好嘞！”大爺對自己這個當地引導者似乎頗為滿意。
馬車重新上路，向右拐進了大爺說的那條小路。
雖是小路，不太寬敞，好在路面平坦，走起來也頗為順暢。
臨近日落時分，馬不停地喘著粗氣，想是口渴了，眾人便在前方一個小小的茶棚停了下來。
馬車夫和大爺的兒子去給馬餵草飲水，尋菱幾個和大爺則坐在茶棚底下歇息，等著擺這茶棚的婦人上茶，可婦人似乎解手去了，需稍等一會。
大爺和氣說道：“等過了這兒，前面有一個岔路口，你們往左，上大道，約莫再跑上一個時辰，便可以到南陽府城了，我們就住在離這不遠處的一個村子裏，到了那，我們老兩口會下車，我兒子要去南陽，會繼續與你們同行的。”
尋菱微笑著表示感謝，又向玲瓏遞了個眼色，玲瓏明白，迅速從包裹裏取出一些銀子出來。
尋菱轉身看了看，又從自己的荷包裏補充了一些，方送到大爺眼前，微笑道：“大爺，多謝您這一路帶著我們，我們沒有什麽可送給您的，這些，您收著。”
大爺一看，面露惶恐，連忙推脫，卻被尋菱制止：“這些便當是我給幺女買好吃的，多的，您便留給大娘看病罷。”
一時間，大爺渾濁的老眼裏閃過一絲淚花，淚光裏滿是感激，想來生活卻是十分辛苦的。
大爺不再推脫，將銀子小心地收好，回頭看了看正在餵馬的兒子，小聲說道：“姑娘，請稍等。”
說完，大爺往馬車上走去，中年男子瞟了大爺一眼，沒當回事，繼續給馬餵草。
不過片刻，大爺便從馬車上下來，朝尋菱她們走了過來。
大爺四處望了一眼，趁人不註意，快速地往尋菱手中塞了一張字條。
大爺似乎是想給尋菱傳遞一些什麽消息，卻又如此小心謹慎，想必是不想被別人看到。尋菱便小心地將字條放進袖兜裏，直至上了馬車，拉好車簾，才將字條取出來，展平後一看，霎時臉色蒼白。
玲瓏雲桑見了尋菱的反應，頗為詫異，湊近一看，只見字條上寫著：兒子是假，幺女是真，莫要相信“兒子”的話。
只寥寥幾字，背後的危險便呼之欲出。
興許，如若她們到了南陽，聽信了男子的話，去了某家酒樓，便再也不能出來；又或許，半途中男子找借口停車，直接將她們幾人綁了，再拿去賣了……
尋菱、玲瓏和雲桑呆楞楞地僵在那裏，心“砰砰”跳著，手心也淌出細汗來。
馬車到了前方路口，有三個青壯年男子正侯在那裏，幾人幫著老人將老嫗從馬車上背了下去。
其中一名男子直接背著老嫗向村子裏走去，大爺緊跟其後，卻又忍不住回頭看了尋菱她們幾眼，終是無奈，蹣跚著步子離去。
剩下的兩名男子則跟著上了中年男子的馬車，繼續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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